俞白在东京的日常是从一杯咖啡或者茶开启的,然后开电脑查看邮件,检查是否有学校或者教授的最新通知。然后看下微信没有需要回复的信息。再打开手账本,写下今天的日程项目和时间安排。
读文学专业很契合俞白的性子,不但自由还能容忍“懒散”,因为你的真实水平不会体现在“效率”上,而在你静心读书的时间里。比如可以一本书可以一年里反复读十次,你也可以两个小时读完一本书。你可能不知道在读到哪一段,哪一句,就会读到了你自己,总有surprise(惊喜)在等你。
刚覃远听直播的时候,俞白说到写情书告白的这个情节,覃远就觉得有一个环节似曾相识。时间也是高考后,覃远也收到过一封情书,和之前收到过的那些总是粉粉红红、冒着爱心的风格很不同。
覃远小心的把10年前的那封信翻出来,保存的仍然好好的,纸张微微泛黄、诉说着流逝的时光。重新把这封信看一遍后,覃远把信夹在最近用的笔记本中。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封信翻出来,覃远及时刹住了往深一层里想的车轮。
因此覃远对自身的魅力没有什么正确的认识,对他的夸赞,他觉得不大可信。他学习好是因为在这一件事情上花的时间多,自己又喜欢。他觉得每个人认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一样很厉害,自己没什么特别的。
“覃远啊覃远,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覃远自己心底暗暗对自己道,想象力太丰富了。
因此后来覃远还专门好好学习了书法,认认真真练起了字。当时覃远想不到,给他写信的人以后会倒过来羡慕覃远的字。那信最后的署名也只有单一个:俞字。写信人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直说自己是初中部,初三,要以覃远为目标,努力学习。性别是男还是女都不清楚。这也是覃远到现在为止收到的最后一封纸质情书了,因为上大学后更不流行手写情书了。
俞白的几个老教授都特别有意思。比如藤本教授是个小老头,平时还爱喝酒,上着课的时候也会来一句,【你们知道哪哪哪开了一下新的居酒屋吗?适合去小酌一杯!】又或者教西方文学的渡边教授,【今天天气真好啊,我们就不应该在教室里上课,应该到公园的树下读书!】
话虽如此,但是不影响更诚实的手部动作,打开app商店,搜索ME,下载,注册,关注白羽,一气呵成。内心隐隐已经想要了解更多这个叫白羽的人。
如果随机采访一下覃远的同学或者朋友:几乎会以相差无几的羡慕口吻说道,覃远啊,我男神啊!除了厉害还特帅,只能仰望的大神啊。是帅哥中的学霸,学霸中的帅哥。
俞白的手账本没有花花绿绿的各种卡通图画。其实就是简单一个本子。虽然现在也有各种电子memo,但他喜欢用笔写在纸上的感觉,况且俞白不喜欢一天安排太多事情,这样会让他感到焦虑。因此俞白每天的日常安排也是简单几项,把一周要做的事情错开始时间安排。如:1、按课程表上课,2、更文XXX一章,3、去超市一趟。一张便签纸足够。
虽说敢在男神面前顺顺当当告白的人不多,但是情书覃远还是收到过一些的。只是多数人写完之后也没有人来问问他的意见,以至于写过情书的人,他基本不认识。其实这些情书覃远拿回家都有认真看一遍,大部分还保留在书柜的某个盒子里,覃远觉得这都是别人的心意,即使不能回应,也会保持尊重。
大家都对覃远有盲目的自信,认为这么优秀的人,追他,喜欢他的人可以绕北京三环好几圈了。但是其实,实际上敢追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为了方便和日本的同学、老师交流,俞白也用国外流行的社交软件,如LINE,也偶尔在Facebook上给大家点点赞。但和同为中国人的留学生,还有国内的同学,以及合作的广播剧策划
考完试后覃远把高中阶段的所有书和练习册一本本整理,清理,要的留着,不需要的都卖二手书店。整理一本英语书的时候,掉出来一封情书。中国传统信封,封面上,覃远二字写的是行书,其力不失,行云流水。无论如何,写信人的这一手字,就让当时的覃远印象深刻了。
了联合国做同传,还是国际会议口译协会AIIC的会员。国内的AIIC的会员屈指可数,全国加起来也不超过四十个人,都是翻译大神中的大神。
俞白在国内的W大本科是外国语文学专业,到日本东京Z大留学读修士(研究生),今年已经是最后一个学期。俞白平时也习惯看英语和日语的原著小说,所以无论从上课内容,到英语、日语为主的授课方式,对俞白来说问题都不大。
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喜欢覃远的人虽然多,但是不敢表白啊。最多站在窗外偷偷看几眼,等覃远看过去不是脸红就是直接跑了。勇敢一点的,有人提前背好的一堆台词,但站到男神面前的时候,脸红耳赤挤出一句: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再或者;覃远,你你你加油!再或者,覃远,我会一直支持你的!!然后落荒而逃。以至于年芳已经29岁的覃大才子,红鸾星都还未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