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知道吗,合起来就是我们。”
尚关的眼眸像一泓秋水,含了太多伤春悲秋。原来我们,合起来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夫君。”他费力张嘴,那话沙哑不成声,眼角缓缓留下一行清泪。
“卿卿,卿卿。”尚输偏偏听得一清二楚,摇着他手笑得悲情,“我在呢。”
那名男子安安静静不言语,纹丝不动宛如止水,目光柔和,里面倒印憔悴苍老的尚输,那么专注深邃。
烛火终于灭了,有什么东西也灭了,尚输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成渊。
“睡觉怎么还睁着眼。”他慌慌张张把怀里的人捂向胸口,只是睡着罢了。
“卿卿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让我陪你聊天吗?”他晃神,坠入那阴曹地府,不愿清醒。“好,你不说,我说。要是吵着你了,你就起来打我。”
“你第一次进大山,那是我还很小气,现在也没多大方。你一来就跟功成名就交好了,呵,那两个小叛徒,我看不顺眼,用法术毁了你的小屋子,你们几个在大雨里狼狈不堪,而我痛快至极,你出现以后,我九百年来第一次觉得有威胁,那种无时无刻担心被剥夺什么的危机感太让人绝望了,我赶不走你,又要故作轻松,其实心里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