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手里拿着团破布。
他见我,问:“王可今天又犯什么愣,没事把泡了硝酸的手塞我衣服里。完了还……”他话说一半王可从我们边上路过顺势瞪他一眼,这八哥就安静了。
联系一下前因后果我总觉得是我的锅。同时某个不安的猜测从我脑海中跳出来——王可她,该不会把我随口胡诌当成了“命令”?
这不太好吧?我这人从小满嘴跑火车的,这几天已经收敛不少却也没把握会说出什么鬼玩意。要那些疯话全被当真了那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见我面色不佳我哥略做沉思,问:“你们快期末考了吧?开始复习没?”
完全没有。
我这人吧习惯不是很好一向是考试前才开始临时抱佛脚,有次佛就托梦给我说他一不会英语,二不会微积分,三不是中国本土神汉语也不行。我就问他电路和化学会吗。佛笑笑给我说:“没听说过。”
我成绩也不难猜,每次都在不及格的边缘试探。不过最近要好点。王奇这混小子上课不听人缘好的过分,每次都能借到不同人的笔记,他抄完了我再抄一遍。题目说不上搞懂,死记硬背没问题。
面对我哥关切(或许吧)的目光,我尬笑着回房间换礼服。
是王可前几天替我准备的。她手巧,衣服也Jing致。是一件女士的西装,本来打算当我圣诞礼物现。她不知怎想的后来还说会从新送我别的。
嗯……我圣诞节也就送他们三个一人一双红袜子。相比之下可以算是廉价。也就王可认真的说会挂在床头。
我哥就抠门,给我们买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就算完了(他自己也吃了一大块我就不计较了)。至于王奇那小子偏心,送我一只笔,送我哥就是领带夹。
哦,有钱人。欺负我没工资。
临走王可还问我:“要不你别去了?”我觉得这不行刘教官过世有我的一份责任。
一路无话,我哥握着方向盘,王可照常把副驾驶的王奇拎到后座,自己坐上去。
出发前我哥问:“去哪里?”王可看他一眼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看着办。”一会又补充,“到了叫我。”
她不知为何闭上眼,开始浅眠。也可能睡着了。
不多时,我们到了刘教官家门口。和尚在那念经,我们去的还算早。他躺在棺材里,具体我也不好多说。
他老婆在一边哭丧,王可刚试着道歉就被打了。她也不还手。骂什么也应着。
有几个不嫌事大的跟着胡闹,同那寡妇一道踢打人造人,骂着“饭桶”“要你何用”“还我兄弟来”之类。反倒是那寡妇没打两下就去一边掩面痛哭。
我试图去拉,反而被推开。那些人是打定主意非要“复仇”不可。
王可蹲在地上护着头自觉理亏不好反抗。王奇和李梁冷眼看着也不帮忙。
“她可金贵着呢,坏了你们所有人一起上都赔不起。”
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全部人除了王可下意识的都停下动作朝他看去。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带着三分笑,靠在门框上,衣服品味一言难尽。
王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斗篷走过去把人盖住:“有伤风化。”那人怒道:“这是今年的流行款。”王可呛声:“冻不死你。”
我正盘算他什么来头呢,就见他一手遮面一手向后冲众人宣布:“我是天空之子,即日起接管前……”王可打断他:“你当我不敢打你?说人话。”
那人这才规规矩矩站好:“我叫林宇之,从今天起接管……嗷!”王可不多废话对着他小腿肚就是一脚,“暂代!暂代潘华的职位,请前辈多多指教!”
王可看着心累:“你们……”她从新组织语言,“你,辛苦了。海千很难照顾。”她语气中带着那么点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连带我哥都在一旁暗搓搓的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海千到底是谁?
闹了一通,王可根本没把之前的拳脚当事,其他人也不敢再闹。
随着和尚的命令,我们一个个去上香,然后分到了一小块糕和半杯糖水。
我们在一旁呆着,王可切换着三种方言和刘教官的娘家沟通。我听不太懂。
只觉得王可说苏州话调子都比平时柔上几分。
我哥说刘教官后来醒过一次,体能的毒却解不了。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其他人还有别的事,王可就帮着打下手。忙完终于有时间过来了:“他明天下葬,要人守灵。快些回去。后天离世饭。”
也是多亏我们走的早,后来林宇之就和我们抱怨说他就晚走一步啊,被人拦下来守夜,说是家里没有男丁……明摆着欺负刘教官没有家人。
王可没理解那些家长里短,只嘱咐我们好好复习。我反问她为什么自己不复习,她指指自己的眼睛:“能看到。”王奇也凑过来问:“什么?”王可拿起作业:“答案。”
有那么一瞬间王奇进入贤者模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