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不在的时间里,很多事情由苏然来暂代处理,因此时风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他就得跟徐彬一起Cao着心,尽全力做好善后。
“先发个独家采访,把他脸上贴的彩虹旗蒙过去是主要的。”苏然在脑内搜索比较出名的记者,蓦地眼睛一亮。
“刘虹怎么样?以前好像也采过时风,而且她风格比较严肃,会有比较权威的效果。”
徐彬却没想个明白,挠挠头发,问:“蒙过去?彩虹旗……是代表什么特殊的意义?”
苏然言简意赅:“性取向自由的意义。”
徐彬恍然醒悟,立马如临大敌道:“这不行,这一公开戏路给他堵死了。”
徐彬拿着手机起身,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我现在就联系刘虹,她应该会接。”
徐彬走开没多久,KK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出现了。
他头上戴着耳机,看起来心情不错,走着路时不时来几个舞蹈动作,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苏然的脸染上笑意,喊他:“阿俞。”
KK一边哼歌一边走过,似乎没有听到苏然的声音。
可不过走了五六步,KK脊背猛地一顿,像才反应过来什么,拔腿就要开跑。
苏然温柔地拎住KK的后领,俯身在他耳边说,“躲我。”
KK瞬间炸毛,抬腿张牙舞爪的就要踢,被苏然顺势制住双手放在背后。
“放开我!”
苏然笑眼眯眯拉着KK往电梯走,“正好你来公司了,我们去休息室谈一下你最近的商务问询吧。”
KK才不上当,“我有经纪人!她都已经跟我——”
“没关系的。”苏然打断他的话,柔和的话语莫名显露些许腹黑的意味,“我们可以再谈一遍。”
刚进休息室,KK几步飞到沙发后面躲起来,只露出一颗红红的脑袋看着苏然。
他控诉道:“我来是找时风的!”
“时风没来公司。”苏然在饮水器接了一杯热水,故意道:“你把他带坏了,阿俞。”
KK当然听出这是什么意思,激动道:“你胡说!我只是跟他志同道合而已。”
KK撇嘴哼了一声,“切,我们玩儿音乐的,你懂什么。”
苏然打开手机,望着屏幕新换的壁纸若有所思,“这样啊……”
说着,他将手机翻个面,给KK看了一眼,“脸上贴这个东西,也是因为志同道合吗?”
那是张用相机拍下的舞台照,KK的脸上,也贴着跟时风一模一样的彩虹旗。
KK没觉得有什么,不以为然道:“怎么了,很酷啊。”
苏然没说话,看着KK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
古怪的沉默中,KK狐疑地望苏然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了搜索引擎。
不到一分钟,苏然眼睁睁看见KK的脸涨红成一颗桃子。
那颗终于感到羞耻的红桃子,慢慢缩到沙发后把自己藏起来,像是再不敢看苏然一眼。
KK心中一千万个卧槽奔腾而过。
他当时只是看时风贴着觉得酷,就给自己也弄了一个,时风好几次委婉的提醒他也没听。
谁知道是那个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苏然靠近KK,近距离观察对方的小表情,温柔地问:“怎么了?”
KK脸更红了,说话语无lun次,“咳,你、你反正,反正……”
苏然眨了眨眼睛,“嗯?”
“让、让公关,公关那个、”
苏然道:“可以的哦。”
苏然的语气轻飘飘的,“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但这次……我想要一点小报酬。”
苏然凑到KK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良久的死寂后,KK认命的闭了闭眼睛。
耳根的红直接蔓延到脖颈,他眼皮都不敢睁开,恶狠狠道:“要亲快点亲!”
手机振动两下,有新消息提醒。
花越坐到时风身边,问:“他怎么说。”
时风将那句英文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惊喜道:“居然答应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卡尔的私人联系方式。”
“嗯哼。”花越说,“有段时间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就到处旅行,去到了挪威。”
花越忽然轻笑,“如果不是在你口中听过卡尔的名字,我估计不会和他聊天,他真人是个北欧壮汉。”
时风捧起瓷杯,喝了一小口热橙汁,“总觉得,他相比以前很好说话了。”
在《银河》创作之初,时风给卡尔留在网页的邮箱发了条邮件,希望改编对方的一小段和弦,插入到歌曲的高chao部分。
这位让时风感到惊艳的挪威小众音乐人,在半年后才冷冰冰的回了消息,毫无人情味的拒绝了他。
卡尔这个人脾气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