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等了半天没等到回信,说:“那我看着给你带了。”
出去后,楼道里传来夏兵不满地声音,“川,你干嘛那么怕他,那就是个渣渣,还给他带冷饮,凭什么!”
傅云川摇摇头:凭我的小命在他手里。
可是这话他不能和夏兵讲,主要是讲了他也不信。关于穿书这事,除了他自己,估计别人谁都不信。
他无所谓地说:“行了,都是同学,别计较那么多。”
夏兵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计较?是我计较吗?”
傅云川勾上他的肩,“我,我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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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做试卷的时间,他们没在便利店耽搁太久,随便选了两样,付款回了教室。
教室里人还比较多,大家低头忙着做卷子,有的像小蜜蜂一样穿梭在各个角落里,不时喊着:“语文卷子谁做完了?给我抄抄。物理呢?物理卷子谁做完了?”
刘畅是只花蝴蝶,走路带风,先前还在第一排,眨眼到了最后一排,他对着傅云川说:“化学卷子做了吗?”
傅云川从抽屉里拿出化学卷子,“刘畅你确定都要抄?明天可要周考了,你这样能记住吗?”
“记个屁,我先对付了今天再说。”刘畅道。
刘畅刚转过身去,苏漠然戴着耳机子双手抄兜慢悠悠走进来。
傅云川起身,让他坐进去,把绿茶递给他。
苏漠然口叼,不吃的不喝的东西很多,他看着那个没有喝过的牌子,眼神里流淌着别样的情绪。
傅云川:“喝吧,没毒。”
苏漠然努努嘴:“打开。”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同样都是一只手,他打不开,他就能打开吗?
傅云川:“我?一只手?”
苏漠然:“难不成是我?”
傅云川啧啧两声,行吧,人家娇贵,得哄。
他抱着绿茶,费力的拧开盖子,然后放到他面前。
苏漠然靠在椅背上,脚尖轻点几下地面,“别忘了做卷子。”
傅云川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弯腰从他抽屉里去拿卷子,细碎的发丝不经意间扫上了他的胳膊。
若有似无的碰触好像鹅毛般拂过,有些痒。
“咚。”苏漠然手里的绿茶毫无预警地掉在了地上。
绿茶瓶掉地上,幸亏拧着盖子,ye体没流出来。
他神情木讷的收回手,身体也退地远了些,紧紧靠在椅背上。
傅云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眼睫轻颤,缓缓直起身,“你怎么了?”
苏漠然:“没事。”
傅云川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脖子,“好红。”
苏漠然:“……热的。”
傅云川看了眼外面的天气,今天温度28度,正午得有30度,确实有些热。
苏漠然蹭地站起来,“起开,我出去。”
傅云川忙闪到一旁。
等他出去后,刘畅回头问:“诶,大佬怎么了?”
傅云川摇头:“谁知道。”
几分钟后,苏漠然回来,额前发丝上挂着水珠,脸色恢复正常,只有脖颈处还有些红chao,不细看,看不出来。
他坐下后,状似无意地问:“你用化妆品了?”
看着今天的他似乎比平时更白皙,而且还有淡淡的香气。
傅云川:“嗯?没。”
苏漠然:“哦。”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那是女人用的东西你不最好别用。”
傅云川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他,“……你没病吧?”
苏漠然换上平时的神情,冷着脸怼人道:“你才有病!”
傅云川把做完的卷子摔他桌子上,“我可不是有病!”
没病谁替他写卷子。
苏漠然从来没哄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哄,有些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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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孙雅抱着卷子走进教室,对着所有人说道:“这次作业完成的不错,都交了。这里面还有几个值得表扬的同学,准确率很高,其他同学记得像这几位同学学习。”
孙雅这人平时很严厉,夸人的时候少,贯彻的宗旨是“以批评教育为主偶尔夸奖为辅”,不过,自她担任班主任以来,还真没夸过谁。
一时间,所有人对“这几个值得表扬的同学”充满了好奇,卷子留的这么多,时间又紧,能做完且准确率又高,这么牛逼的人到底是谁呀?
大家眨巴着眼,你看我,我看你。
孙雅:“行了,你们也别猜了,这几个人分别是:刘畅、傅云川、苏漠然、孙武……”
一口气念了十来个人的名字。
念孙武大家不觉得奇怪,人家是学委,高一就牛逼哄哄的,好几次考了班级第一,年级前二十。
可是这里面有傅云川和苏漠然,就让人瞠目结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