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龄摇头:“不觉得,反正也是乱说的。”
经理:“……”
陆霜龄笑着举起撬棍,“打死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鬼了,我不会冤枉你的,你放心。”
他有点崩溃:“我不是很放心。”
陆霜龄用撬棍尖在他胸口点了点:“凹了这么一大块,你只喊了一声痛。顶楼套间的幻象消失后,里面只有一行脚印,我的脚印。”
“大哥,你不是鬼,难道我是鬼吗?”
苏友梁忍不住评论道:“如果这是剧本,我比较喜欢你弟弟是鬼这个走向。”
秦云:“求求别说了,我脑子还在我弟弟能见鬼那块儿转不过来。”
苏友梁体贴闭嘴,并给自己戴上蓝牙耳机。
小屋内光线昏暗,经理摸着自己凹陷的胸膛,手指微微颤抖。
“你说谎!”他低声说。
陆霜龄不耐烦地咋舌,“你们怎么都这么爱说这句话!我骗你能让自己更红还是怎么样?”
“你和他是兄弟吧?”
陆霜龄自顾自道:“你们的长相有相似的地方,年龄差够不上父子,大概率是兄弟。”
“四月二十一日,一家三口并两个单身客人入住。女客挑逗父亲,父母辱骂儿子,另一个客人冷眼旁观。”
“很多人认为四月二十三日发生的命案才是关键,可我不这么想,我认为四月二十一日发生的事才是诱因。”
“我们在319女客人的房中看到了血迹,衣柜里有被绑住的徐晓丽和被肢解的男客人。套房里躺着的不是父母的尸体,而是儿子。”
“想想这不是很奇怪吗?你几乎没有提过这个男客人,但除了那对父母外,死的人却是他,不是挑逗父亲的徐晓丽。”
“这些信息的错位让我忍不住想,真正的犯人究竟是谁。”
“如果从一开始,杀人的就不是男孩呢?”
“如果杀人的人,是你呢?”
经理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表情越来越狰狞。他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陆霜龄听得心烦,一撬棍劈在他的嘴上。
经理痛得倒在地上翻滚,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坐直身体。
“你真蠢,”经理轻蔑的说,“让我想起来我是鬼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你以为你还能用麻绳捆住我吗?”
他双手一挣,没挣开。
又一挣,还是没挣开。
陆霜龄好整以暇的露出反派专属邪恶笑容,“你以为我会蠢到用普通麻绳捆你?”
其实真的是普通的绳子,只不过附加了正气凌然的作用,不然他为什么一直拽着过长的绳子呢。
可经理不知道啊。
他的表情先后经历了原来如此,悔不当初,最后定格在英雄不被理解的悲壮之中。
经理用力挣扎,却毫无功效,陆霜龄拽着绳子把轻飘飘的鬼拖拽到屋外。
月光很亮。
乌濛濛的鬼影贴地而来,悄悄缠绕在经理身上,陆霜龄手中的重量骤然消失,再回头,一个少年持刀站在他身后。
“你终于肯出来了?”陆霜龄轻笑。
他折腾了一晚上,等的不就是这道正菜吗?
和傻得生死不分的经理不同,少年眼神乖戾,消瘦的身躯被浓浓黑气缠绕,在陆霜龄眼里,他简直是根黑色的棉花糖。
“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有些少儿不宜,十八岁以下的粉丝请自动退出直播间。”陆霜龄笑着说。
少年一言不发的挥刀上前,陆霜龄后退几步,举起撬棍重重一砸,少年的头都被砸歪了。
他徒手把脑袋正回来,黑亮的眼睛中满是惊讶,咬着下唇,裹挟着浓浓的怨念朝陆霜龄扑了过来。
临到跟前,他的怨念凝结为细密的尖刺,若是被扎上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开了天眼,看得见鬼魂,也看不见怨念。少年已经预见到陆霜龄被怨念侵入发疯的模样。
他冷厉的勾起嘴唇,那种神情和他消瘦稚气的脸并不相称,看起来格外恐怖。
陆霜龄抬手抓起还没挣脱绳子的经理,把他当成鬼魂盾牌使用,怨念对鬼魂自己是无效的。
竟然连怨念也看得见吗?
少年越发惊讶。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怯意,很快又被转化成颠倒的狂态。少年的打法,属于王八拳的加强版本,多了一项要素,不怕死。
陆霜龄微微一笑,突然抽空拆下了口罩:“我帅吗?”
少年苍白如纸的脸一红,竟是顿了顿,陆霜龄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不要脸,趁势把经理砸在少年身上,然后欺身而上,拿着撬棍没头没脑一阵乱砸,气势之盛,撬棍落势之快,竟然活生生把两个鬼给打蒙了。
他眼疾手快把两只鬼捆起来,叹气道:“还好你喜欢男人,不然这一招就不管用了。不过我这么好看,就算喜欢女人,见了我也没有理由没反应。”
少年憋屈的拼命挣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