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指的自然是容蛟和小鱼儿,同住一室的江玉郎不包含在内。
容蛟反应很快的,在他刚说完,就把离门近的小鱼儿一脚踢了出去,“啪”的一下关上门。
小鱼儿摸着屁股,瞪着这扇门。
“妃子”捂嘴笑了笑,伸手:“请。”
小鱼儿被召去侍寝后,沉寂许久的室内,江玉郎处于变声期有些嘶哑难听的声音传到容蛟耳里,他说:“你很想出去吧?你是喜欢男人的,我知道,你没有本事讨好萧咪咪。”
容蛟裹着宽大的衣衫和衣而睡,闻言道:“你想表达什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喜欢和聪明人互相绕来绕去。”
黑暗中,江玉郎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你们一起跟我去挖地道!”
想到那个粪坑,想到粪坑里的地道,容蛟好像已经闻到了那股臭味,很果断的拒绝:“不要。”
随后想到什么,“这地下不止你一个妃子,为什么不威逼利诱他们?他们也想离开的吧?”
江玉郎的声音已变得恼怒:“他们怕萧咪咪怕得要命,怎么可能答应!”
“只要是个活人,威逼利诱四个法子总能用上一个。”容蛟闭上眼,昏昏欲睡,声音也轻飘飘的。
他好像已沉睡,江玉郎撑起上半身,目光Yin恻恻地盯住容蛟的方位,这里没有月光照进来,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容蛟突地起身,江玉郎吓一跳,战术后仰。只听他道:“机会正好,现在就去!”
他说着下了床,穿了鞋,回头对呆愣住的江玉郎说:“还要你配合才行。”
江玉郎毒发的神态演得栩栩如生,把七个少年郎吓得连连点头,捂住自己的喉咙被带到茅厕。等两人一走,他们立马伸出手指扣喉咙,想把吃下去的“毒丸”呕出来。
“毒丸”的提供者来自于江玉郎,这地下没有经过水源,沐浴的机会就少,他已有七天没有清洗身体,身上积攒了一层污垢,把污垢搓成丸子,就是“毒丸”了。
萧咪咪很贪心,也不知夜晚小鱼儿是如何运营的,反正是没有被她得手。等到了白日,又打起容蛟的心思。
她正把人压在老虎榻上。突然自上方传进一声嘶吼,那声音大得像装了个喇叭,萧咪咪被震得不轻,左脚绊着右脚,差点跌落在地,是容蛟牵住了她。
那声音在喊:“臭婆娘,还不快快出来送死!”
萧咪咪的嘴唇慢慢变青,两眼发出惶恐的水光,抓着容蛟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她的指甲实在长,指甲陷进了rou里。容蛟把这疼痛当做醒神的良药,冷静而轻柔地问:“外面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我们继续吧?”
萧咪咪抖着指甲:“你绝对不会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就是轩辕三光!”
容蛟作迟疑状:“我好像有点印象,但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好像也是十大恶人的一位……”
“对,是他。他最好赌,见人就赌,赌得人家破人亡、断手断脚,从没有过败仗的。”
容蛟暗自忖度,萧咪咪一定也输给了轩辕三光,她先说家破人亡再说断手断脚,说的一定就是她在意的赌注,她单身一人看不出什么家庭,那么萧咪咪定是输了手脚。
“不要理会他,这里的入口如此隐秘,他不会发现的。”他柔声安慰。
萧咪咪被他提醒,忙问:“真的很隐秘?”
容蛟咬着下唇有些迟疑,她厉声道:“你想到了什么,说!”
“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开启那树洞的门户,那片树干表面比较光滑,好像有人经常抚摸它。”容蛟窥见她的脸发白又发青,再加一把火:“别担心,我听他声音粗狂无比,定然是个粗心的汉子。”
“你懂什么?”萧咪咪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他是个百战百胜的赌徒!”
这样的赌徒一定是个细心的人。
她这一掌担惊受怕下,用了十成十的气力,容蛟被他一巴掌扇在左脸颊,立马肿胀了,口腔被牙齿磕破,血丝从嘴角溢出。他垂着头,额角的发丝散落下来,难以窥见他的神色,容蛟缓缓抬头,慢条斯理舔去唇边的血渍。
他一瞬间流露出的眼神竟令萧咪咪脊背有些发凉,来不及多想,她要立刻去把入口的机关关闭。
萧咪咪红色的背影已然不见,小鱼儿来寻人,却见容蛟气息紊乱,周身内力竟不受控制。
容蛟动了杀意,内力爆发,痛苦得扭曲面颊,再忍不得,抬掌轰向上面的石壁。
轰隆声震耳欲聋,小鱼儿不由抬头期盼,石壁只裂了几道缝。
他失望不过几息,上面传来一个男人粗狂的大笑声,轩辕三光抬掌朝发出动静的地面数十掌,“哈哈——臭娘们!输了不认账,快快把你的一手一脚给老子交上来,还没有人敢在老子面前耍账!”
地动山摇间,上面的石壁塌了,混合着泥土不断下落。小鱼儿迅速扯着容蛟奔到左边通道。
远远间听到萧咪咪惊恐地叫声:“轩辕三光!我跟你拼了!”